他是认真的，无论是谁看到那双眼睛都会这么想。眼睛这东西不愧是神秘文化的代表，无论是谁都不能言之凿凿地说一双眼睛是平凡的，就像是谁也无法立体地剖析某个人，即使是本人也不行。
进行对视之后，那眼底涌起的寒意使李恪打了个小小的冷颤。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他发出了二次确认，这无可辩驳压倒性的态度。他无心面对二次出现的沉默，直接了当地解释起来。
“略去我不能说的部分，你现在很麻烦，不仅是自己麻烦身边还是个烦恼的漩涡，迟早有一天会祸及别人。你若是真的对自己的境况感到不满，不如直接了当地来一枪。放心，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我自然而然地分开了。没人会发现你的动作，开枪之后的事宜我也会安排妥当，你不会后顾之忧的。”
沉默，依旧是沉默，试问有谁面临这样的抉择不会选择沉默。
对面的人抬了抬手指，枪的保险就被拉开了。“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。”
“可以告诉，我的选择了？”
“开什么玩笑？你应该知道的吧，正如我了解你一样，你也应该了解我。”李恪抓起了枪，对准了脑袋，不过不是他的脑袋。
“这东西应该伤不了你，不过我还是要向你开一枪。不为什么，这就是我的态度。”
漆黑的枪口预备喷出，双方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。不过这凝重也根本持续不了多久，因为下一秒他就扣动扳机了。
没有预料中的场景，即使发出了如此巨大的声响依旧引不来他人的旁观。一切如同静止在活动的背景，在喧闹的人群中只有两人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。微微发酸的虎口印证着子弹带来的后坐力，对面的人毫无声息像是死了一样。
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一颗子弹悬停在他的额头前，一切皆在千钧一发之际。
“呼，好险好险，幸亏我加大了精神的输出，不然就暴露了。你小子表决心也不用这么给我看吧。差那么一点点就给你弄死了。”
“我说你打算吓唬我多久？压力也不是这么给的，如果你是打算测试我那么目的麻烦讲清楚，弄死你我做不到绝交还是可以的，顺便去你那观子里讨点香油钱来抵账。”
“哎呦喂，天天拿那么点破钱威胁我，胸怀能不能大度点。你这朋友我不要也罢，怕是少了我你就活不成喽。诶诶，把枪放下，要是像刚才那么来几下我估计就得倒地上了。好好好，我说，我说还不行吗。”
“现在不要嫌我啰嗦，我说的每个字你最好都要理解，这很重要。提问，你为什么突然就能看见了呢？回答，你身上的神秘感加强了。再提问，神秘感为什么会加强呢？再回答，因为某件事，某件你忽略了的至关重要的事。关于这件事我有推论，可惜这属于不能说的范畴。我顺着这件事往下推，预见了你糟糕的未来。其实我们在这是说了半天的废话，我不能给你什么建议，也不能告诉你什么内情。毕竟这属于推论，还是绝密范畴的推论。再次强调，目前我什么也给不了你。能给你的，只有这把枪。至于用它做什么，怎么做，这就是你的事了。放心，平常人是怎么也不会注意到这把枪的。接下来就看你的啦，毕竟你选择了‘生’这个更为艰难的选项。”
王道长起身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然后径直离去了。
………
………
“喂，你钱还没付啊。”一转眼人就不见了，看样子王道长现在放的特别开，浑身绝技都用在逃单上了。留刚刚离职又添双子身上还带伤的李恪买下了这单。
“神秘感，绝密，目前，枪。”李恪回家路上一直咀嚼着这些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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